啥都搞一点的异食癖

【F/A】The Devil

圈子够冷 画手写文

全文2k6的厕所读物以及ooc

文题无关单纯起名废

能解屏了吗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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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声从天边传来,Frank往苔藓茂盛的井壁上靠了靠,后背接触到一片湿软,他微微调整了姿势以便整个后背都能贴在这片绵软的苔藓上。雷声轰鸣,被聚到这小小的井底,仿佛放大了无数倍,这巨响预示着锈湖又将迎来一场大雨。


      Frank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彻夜盯着黑漆漆的井口看了,有时候他能看到星星,但不论变换多少个角度,都只能看到井口大小的圆所圈住的那几颗罢了。自从被告知母亲Emma去世,他就仿佛丢掉了灵魂,连续着好几天不睡也不会感到疲惫,痛觉也变得迟钝,而舅舅Albert似乎十分乐意看到他这样。干枯的手伸进铁栏,难得的将一片看起来还新鲜的面包放在侄子旁边作为庆祝他母亲去世的贺礼。Frank像个已经麻木的傀儡,面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有可能刚刚从烤炉里拿出来的面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在回想他与母亲共度的时光,用力把每一幕都刻在脑海里,以免被枯燥的井底生活所消磨,最终淡忘。

      Frank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陪他在母亲出门时下棋解闷的舅舅,会亲手将自己推入井中,也不明白为什么Albert不在发现奄奄一息的自己时杀死他,而是帮他绑上绷带,再关回阴冷的井底。

      “我恨你的母亲。”恶魔戴上白色的面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趴着,以便Frank可以看清他戴着瘆人白面具的脸。“她曾和你的叔叔,我亲爱的哥哥,让蜂窝砸在我头上。那时候我才九岁。”

        Albert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右半边脸的伤疤,再加上出生时便带有的胎记,他的脸看上去就像被雷劈成两半后又缝合起来的树。Frank下意识地往旁边靠了靠,引来了Albert肆无忌惮的狂笑。Frank愣在原地,迟钝的脑子消化着眼前的一幕,最终把它归为恶魔的狞笑。似乎是取够了乐子,Albert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回到了实验台旁边捣鼓着他的那些新奇玩意儿。

        Albert有时候会坐在实验台不远处看书,那时他会少有的摘下面具,将目光埋在面前的书页上。Albert看的书总是很厚一本,封皮颜色暗沉,Frank猜那些书上必然记载了恶魔的古老诅咒,他想不出有什么内容会吸引Albert去阅读,除非是一些会给人带来不幸的咒语。Albert未被毁容的左脸在忽暗忽明的灯光下暧昧不清,隐隐透着年轻时的影子。Frank忽然想到,如果他的舅舅没有那道该死的胎记,会不会成长为一个开朗的人呢?但是想法刚冒出就立马被扼杀。不,不会的,这个恶魔肯定从出生起就注定会无恶不作了,不管有没有所谓胎记和疤痕,那只是Albert作恶的借口。

      得知Emma去世后不眠不休的第三个晚上,Frank开始尝试自杀,他在井壁的缝隙中找到了一片尖锐的小石片,迟钝的大脑却想不出如何使用它来帮助自己到达极乐之地。Frank试探地用小石片缓缓划自己的手腕,细瘦的腕部随之裂开猩红的口子,温热的血液如小蛇般争相爬出伤口,慢慢浸染了井底的石头。他感到视线逐渐模糊,原先遥不可及的井口现在仿佛近在咫尺,为多年井中生活所摧残风蚀的身体也变得不可思议的轻,他以为终于要离开这个困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了。

      意识飘忽之间,Frank听到了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随后手臂被拽住,他感到自己似乎从井底被拽到了铁栏外坚硬的水泥地上,一声响亮的耳光瞬间将他从半梦半醒生生拖回了现实。痛觉迟了几秒才蔓延上他的右脸,像被火舌轻轻舔舐。

      “小|逼|崽子,你在干什么?”

      Frank勉强睁开眼睛,Albert舅舅就蹲在他面前,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他能隐隐感受到Albert的怒气,像一只巨大的兽张大了口,将要把他吞吃入肚。Frank缓缓移动着自己未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捏住了Albert的衣角,他的动作慢得像年过九旬还患了风湿的老太太,但Albert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默许了这一切。

      “放……走……”Frank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音节,多年未使用过的舌头发音起来就像破旧的手风琴般滑稽可笑。Albert也的确笑了,刻薄尖细的笑声仿佛能穿透耳膜。

      “Frank,我这里可没有药膏。”Albert捏起Frank的手腕,Frank的手在空中无力的下垂着,脆弱苍白得像素描画室里的石膏制品,血液正成小股从伤口冒出,聚成一股后流过虎口滴落在水泥地上。

      Frank的意识再次模糊,失血过多让他头昏脑涨,刚才那个耳光带来的清醒支撑不了多久,Frank感觉自己又要昏睡过去了。手腕上忽然传来温软的触感,Frank再次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大脑瞬间当机,反应过来后他的头脑开始发热。他的舅舅,把他困在井底以自己的痛苦取乐的恶魔,正用舌头像品尝甜美的布丁般舔舐着自己手腕的伤口。Frank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连母亲Emma都未曾这样爱抚自己,这种感觉类似于被亲吻,但Frank认为它更甚于亲吻。柔软的舌头并不像它的主人一般冰冷,它裹挟着温热的风爱抚着自己的伤口,追随着滑落的一滴血移动到虎口,Albert用嘴唇把那滴未干涸的血液抿入口中,Frank如触电般抽了下手。面前的恶魔露出戏谑的笑,重新戴上了那可怕的面具。“小兔崽子,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Frank又被关回了井底,但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对Albert看似是用来羞辱他的做法并没有预期中的恶心,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那触感让人安心,也许每个拥有正常的舅舅的孩子都能体会到,又或许只是他自作多情。Frank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种感觉几欲使他抓狂,将他往背德的深渊拖拽着。他不曾想象过能从Albert那里获取什么美好的体验,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Albert的触碰。


      大雨如期而至,从毫无遮掩的井口倾泻下来冲刷着冰冷的井壁,混着泥土的咸腥苦涩钻入Frank的鼻腔,他颤抖着身子。这不是他第一次忍受雨水的冲击和潮湿的冷空气,锈湖经常下雨,多年下来他早已习惯了忍受寒冷,他颤抖只是因为Albert会在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时嘲笑着给他一点好处。

      这次是一串红艳的浆果。

      但Albert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东西放在他旁边,用言语嘲讽到他满意再离开,他拿着那串诱人浆果的手伸进铁栏内,却没有收回。Frank拉住那串浆果,试着扯了一下,引来了Albert毫不客气的冷笑。

      “你知道该怎么做,Frank。”

      Frank会意。从地下室往井中看有很多视觉死角,几年前他在Albert看不见的角落里藏了一些锋利的石刃,他悄悄从身后摸出其中一把攥在手心,按照Albert的意思活动着膝盖跪下,趴伏着用嘴去够那串浆果。

      恶魔从嗓子眼挤出令人厌恶的笑声,Frank趁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可笑的姿态时,用尽力气将石刃刺穿了Albert的手掌。因疼痛而触发的哀呼只持续了一会,不久Albert便像疯了一般地狂笑,Frank讨厌他像这样笑,仿佛被刺穿手掌的不是Albert而是Frank自己。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凑近Albert的手,目标却不是他手上鲜红的浆果。Frank用嘴含住了Albert的手指。

     这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让Albert安静了一会,这行为的意义似乎连恶魔聪明的大脑都分析不出来,他动了动手指,Frank并没有松口。

      “什么意思?”

      Frank没有说话,他撑着石壁的手碰到了一块因潮湿的雨而滋生出来的苔藓,温软的触感让他想到了Albert的舌头,曾经也温柔地扫过自己的手。随即他像咬破浆果般咬破了Albert的手指,吮吸着迸裂出的血液,贪婪得像吸取母亲乳|汁的新生儿,用力的吮吸马上转变为轻柔的舔舐,Frank用舌头一下下扫过被咬破的伤口,他感到Albert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血液的味道并不好,像泡在红酒里的铁锈,苦味和锈蚀味一齐冲进鼻腔,但Frank却有些上瘾。

      Albert全程默许了Frank这些让人没有头绪的荒唐行为,在他舔舐自己的伤口时动了动手指,并不是想要抽出,而是搅着他的舌头往更深处去,戳着Frank的嗓子眼,看着他阵阵干呕的样子嗤笑出声。Frank胡乱啃咬着嘴里的手指,试图占回上风,但后者明显对对付他这种毛头小子游刃有余。血液混杂着唾液和雨水溢出嘴角,汇聚于下巴处,埋没在Frank稍长的胡子里。

      Albert突然抽回了手,Frank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趴伏着,看着Albert表情几乎不带波动地拔掉手上的石刃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回到实验台旁。

      “你以后的奖励都没有了。”

      Frank挪动膝盖恢复坐姿,把Albert留下的珍贵浆果喂了石缝里的蚂蚁。

      他在意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奖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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